“研究生是什么?”李辰远听不懂,寅巳也没有理解。
“就是很厉害,很好学的大夫,”哲哲想了想,这么解释着。
这位研究生,一边还原着自己为什么会穿越的原因,一边帮他们这些人,寻找自身的病因,并就地取材,寻找治疗他们的办法。
对于研究生而言,他们这群人,体内的巫毒虫,并不是什么虫子引起的,反而是一种跟人类共存,能分泌神经毒素的一类寄生虫,他们会破坏人类的大脑功能,让他们变成只有映射行为的存在。
而且,这种虫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寄生,他们更偏向那些身体里,含有特殊血液的人,而这种特殊的血液,在碰到一些毒虫的时候,会发生很奇妙的化学反应。
最艳骨,就是早期能跟着这种特殊血液融合的一种虫子,它可以通过血液来分泌毒素,然后调整人的面貌。
还有一些蛊虫的记录跟研究,也在其中。
后来,她虽然接受了自己会留在这里的事实,可她还是在不停的寻找,如何回去的办法,还有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原因。
在这位研究生看来,她之所以会过来,也是因为这种特殊的血液能力,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不是穿越了,而是思想被复制了。
思想的复制,如同是最艳骨能根据血液复制血液主人的模样一般,只不过,最艳骨是比较简单的蛊虫,它分泌的毒素,也是神经控制类,因为剂量小,所以才会如此。
像她这般,被复制到了另一个时间跟空间的思想,是需要大量的神经毒素,甚至是需要些媒介,来联合体内的生物电,来穿越时间跟空间。
她去山崖采药的那一天,刚好是暴雨前的电闪雷鸣,她原本是应该立即返回的,可偏偏,她舍不得悬崖上的那一株人参,这才不慎掉落了悬崖下边。
那山崖下边,活着的全都是分泌神经毒素的毒虫,他们见到人或动物过来,自然就全都聚集上来,准备大吃一顿,谁想到,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到了她的身上。
这么一来,这些毒虫全都烤焦了,雨一下,其他毒虫就躲了起来,所以,她才能留下全尸,让其他人给救了出去。
这么一来,她体内的神经毒素,就聚集到了一定的程度,再加上闪电的助攻,远在21世纪午睡的她,就这么阴差阳错,被复制了思维过来。
原本,这种复制,在原身的思维清醒的时候,只能当做是一场梦罢了,偏偏,这个原身的思维,认定自己已经死了,放弃了主导的地位。
后来,这位前辈,也找到了让自己的思维消失的方法,奈何原身就是不相信自己没死,这才没有办法,留在了这个世间。
“原来生死蛊是这样的解药啊,”哲哲这才恍然大悟。
这生死蛊,并不是后边才有的,最开始就是这位前辈发现的,不过在她那个时候,大家都是通过血液遗传,才会在体内有巫毒虫的,并不是因为至情之毒。
这生死蛊,原本在她那里,叫胖头蛾子,是她专门养了给自己用的,让人觉得没什么用处,这法子也就失效了。
后边宁珂养的生死蛊,母虫是一样的,只是在培养过程中,饵食不一样,在研究生在的那个年代,她因为是别的原因过来的,喂食生死蛊,都是一般的毒虫。
宁珂就不一样了,她喂食的,全都是带着神经毒素的虫子,这么一来,生死蛊本身的毒性,日积月累,就达到了一定的程度。
不仅是宁珂,就是寨子里,为了解至情之毒,研究出来的那些玩意,也全都是如此。
而普通的人,因为血液里没有特殊的成分,至情之毒进入体内后,就开始排斥,生死蛊又因为是神经毒素,入体内,更是产生了一大串的连锁反应,这么一来,自然是会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爆发了。
所以,那些人才会活不下来。
“我想,也许宁珂养的生死蛊,一个是因为神经毒素过剩,另一个是因为是在人死后才中的蛊,这么一来,它就需要利用生物电,来重新激活人的思维跟心脏动力,这么一来,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哲哲自己在这里瞎猜测。
“还是把萝可喊过来吧,你说的这些,需要她过来跟着分析一下,”寅巳皱眉,说来过去,这个生死蛊,现在的哲哲能不能离开,依旧是一个没有答案的话题。
丫鬟们得了吩咐后,很快就把宁珂请了过来。
宁珂见到李辰远,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就像是瞧见一个陌生人一般,只是望着他点了点头,就过来听哲哲,把那位前辈的记录读了一遍。
哲哲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萝可,萝可听完后,只是皱着眉,低头看着哲哲手里拿着的鬼画符,有些懵。
好半天,才算是听明白,把哲哲的叙述,都听清楚了。
“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说的好些东西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比如生物电,比如记忆复制,意识复制的。
“我一直觉得,你这样是跟你吞了黄金有关,而不是单纯因为生死蛊,”萝可摇了摇头,因为公伯莘莘,也算是在同样的情况下,依靠生死蛊复活的,可她就没有出现哲哲的情况。
之前,他们在察觉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也拉着哲哲一起分析过,当时的结论,就是她不止是服用了生死蛊,还跟她服用了黄金,莘莘服用了朱砂有关。
如今,这突然冒出来的手稿,一堆看不明白的文字,更让人不知道所以然了。
“而且,你不是还做过奇怪的梦吗?”萝可看着哲哲,眨了眨眼睛。
“这上边,并没有提到她如何见到原身意识的,又或者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见到的,”哲哲自然是知道萝可的意思,但是在她看来,这位前辈,也一定是跟她在同样的情况下,遇见了类似的情形。
毕竟,跟原本意识的见面,肯定不是在现实里,只能是在潜意识里,而这个潜意识,就只能是梦里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尽快启程,去雪山里,跟宁珂他们汇合,顺便问一问雪山里的前辈们,”萝可现在是一个人,她没有办法去做这个决定。
“你如今,身体也好些了,没有再那些奇怪的梦了,而且,你体内的至情之毒,不仅仅是有巫毒,还有蛊毒,这两种东西,要如何分解,不是我们说了就能算的。”萝可劝慰着。
“好了好了,只是多了一条线索而已,你不要跟着胡思乱想,”寅巳过来,把哲哲拉到了身边坐了下来,安慰她,“至少,我们还是有了些猜测。”
“我知道,我也就是跟着猜测一下罢了,”哲哲点点头,握着寅巳的手,对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他。
“这本记录,就留在三嫂这里吧,”李辰远干咳一声,看了看萝可,略微有些紧张的说着,“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俩早些休息吧,我跟萝可就回去了。”
“谁跟你是一起的啊?”萝可白了李辰远一眼,转脸看向哲哲时,又恢复了微笑,“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只管过来找我就好!”
“好,那你跟辰远——”哲哲见萝可有些生气,不免有些担忧的看向了李辰远。
方才,李辰远还在说,今天他来此,是瞒着萝可的,还让哲哲保密,谁知道,哲哲一看这份从雪山里带回来的手抄,有太多的不了解,这么一来,就把萝可找了过来。
萝可一过来,瞧见原本告诉自己,明天才会来的李辰远,自然是要生气了,所以才会在进门见到李辰远后,看都不看一眼,一听到李辰远提到了自己,脾气就上来了。
“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再来跟你诊脉,”萝可抬手告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阿远,萝可好像生气了,你快去哄哄她吧!”哲哲有些着急,催促着李辰远赶紧去找他。
“那我就也回去休息了,”李辰远见萝可走远了,自然是有些心慌,忙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他们今晚会不会吵起来啊?”哲哲站在门口,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两个人,很是有些担忧。
“应该不会,他们总是如此,”寅巳是习以为常了,“萝可在阿远面前,一直都是这么高冷。”
“高冷吗?”哲哲听到这两个字,有些难以置信,等等,这是昨天跟她讨论了很久很久,聊了很多私密话题的萝可吗?
如此热情似火,奔放豪迈的一个姑娘,会跟高冷这个词挂边吗?
哲哲表示怀疑。
“向来如此,我每次见到他们,都是这个样子,”寅巳皱眉,虽然他瞧见萝可很李辰远再一次的次数不多,可也不至于到了让哲哲怀疑的地步,再说了,哲哲并没有见过李辰远啊!
“难以想象,”哲哲摇头,刚才萝可的模样,跟她白天跟自己讨论时候的姿态,完全就是两个人,难不成,她还有两副面孔?
“你是在担心阿远吗?”寅巳搂着她的腰身,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没有,我是觉得,萝可这个样子,很不像我认识的她,”哲哲摇头,转身拉下来了寅巳的胳膊。
“相公,我有些困了,我们睡觉吧?”哲哲边说边打哈欠,这人都退下去后,困意就难以抑制的涌了上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嗯,”寅巳松开一直握着哲哲的手,单手把门给关上了,哲哲刚想往前,回床上去,整个人却直接被他抵在了门上。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哲哲看着眼睛里闪着绿光的寅巳,只觉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两只手反射性的抵到了身前,挡在了两个人中间。
“没什么,只觉得娘子刚才的猜测,甚是合理,”寅巳的手,从哲哲的腰带出,一路往下拓展,只逼得哲哲面红耳赤,根本无力招架。
“那个只是猜测,我们还是要听医生的叮嘱,”哲哲欲哭无泪,抓住左手,挡不住右手,卡住了右手,左手又挣脱了,寅巳就像是一条鱼一般,抓都抓不住,而且这条鱼,还会吃人。
“医嘱什么的先放一放,我今晚有些事要跟娘子讨教一下,”寅巳直接把人抗在肩膀上,一路到了床榻前,下一秒,两个人都跌进了被子里。
“你要讨教什么,我可是要静修的人,”哲哲忙护住自己的衣衫,乖乖,你昨天晚上刚折腾完,我今天还没休息过来,你不是又要来一回吧?
“今日见到阿远,夫人为何看痴了?”寅巳咬着她的脖颈,一路到了耳旁,呢喃细语的诉说着,“是为夫不好看吗?”
“没有,只是觉得,他那般模样,不像是你说的那样,”哲哲要哭了,寅巳的挑拨,她根本就阻拦不了,只能乖乖的听话。
“相公,你在我眼里,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哲哲委屈巴巴的看着寅巳,企图通过卖萌,来打动他,让他放过自己。
“只要你今晚乖乖听话,为夫就既往不咎,”殊不知哲哲越是这般,寅巳就越是停不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