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该打在秦以沫身上的重重一击,此时却全然落在了言幕白的右手手臂上。
秦以沫扭头看到的就是言幕白给她挡住危险的这一幕,瞬既双眼通红,伸出几乎有点遏制不住颤抖的手,立马拥住了言幕白:“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
声音中有着连秦以沫都没有察觉到的哭腔,害怕,她在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由远及近的报警声传过来,使得那几个混混相互使了个眼神,爬起来分开好几个方向跑了,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言幕白,你说话啊,哪里疼,你说一句好不好?”秦以沫眼泪水使劲的往下掉,心中止不住的抽疼,如果可以,她倒宁愿刚刚那一钢管是敲在她的身上。
这样她也不会如此的愧疚与心疼了。
“没事。”言幕白语气极淡的说道,左手拽住秦以沫的手臂,然后就往他的车前走去。
秦以沫心系言幕白的伤,哪怕脚下的高跟鞋已经磨破了脚皮,却完全任由他拉着她快速的朝前走。
走到车前,言幕白拿出车钥匙,看着秦以沫说道:“会开车?”
“嗯。”秦以沫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的点头,以前她是考过车牌的。
“你开车,我手不行。”言幕白不由分说的直接把车钥匙塞在了秦以沫的手中,然后自己就钻进了副驾驶室里。
秦以沫见此,也不矫情,绕个圈钻进了驾驶室,发动引擎,把车倒了出去。
“回别墅。”言幕白只淡淡的道了一句,然后就闭上了眼,任由右手搭在身上。
“不行,刚刚那一下太重……你必须去医院。”秦以沫说着,声音又有点哽咽,直接把就车子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那一击的力道有多大,言幕白的手臂会疼成什么样,秦以沫几乎不敢去想。
这个男人完全一声不吭,而现在还不去医院却要回别墅,是想要让自己变成残废么?
“回别墅,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言幕白虽然是闭着双眼,但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相当的坚决。
“不行,你的伤那么重,我不会听你的。”秦以沫摇头,踩油门的力道不由得加重,黑色的宾利像是暗夜中的魅影,穿梭在车道上。
虽然是菜鸟级别的开车技术,但此时特殊的情况之下,秦以沫却是开出了超高水平来。
“秦以沫,你是不是总这么虚情假意?”倏地,言幕白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在车里。
这话一出,秦以沫握住方向盘的手一顿,脚下更是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虚情假意?言幕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此时是装模作样关心他?还是在讽刺她的举动很假?
这一刻,不明就里,秦以沫的心中划过一丝如针扎的疼,疼得让她脸色苍白不已。
“回别墅。”言幕白至始至终都没有张开眼,冷酷得像是换成了另外的一个陌生人。
秦以沫咽下心底里所有的情绪,当即就换上了一副嘲讽又尖酸的面容,又说道:“现在才知道我虚情假意会不会太晚了?不过既然已经虚情假意了,那我要是不继续虚情假意下去,就对不起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