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第十天了吧,这十天的日子里,每一天都像是煎熬,秦以沫蜷缩在**头,双眼有些空洞的望着落地窗外还未彻底黑下来的天色。
身处同一片天空下,却无法聚在一起,浓浓的思恋在这一刻毫不掩饰的宣泄而出。
她在等,等五天后的宴会。
五天后,或许……有没有机会让他们夫妻相聚呢?
秦以沫心底里默默的祈祷着,想他来,却又害怕,害怕他来这里是羊入虎口……
这**,秦以沫彻底的失眠了。
而同样失眠的不仅是秦以沫,还有言幕白。
言幕白本身就因为担心秦以沫,这段时间睡得其实也并不好,就像此时,他同样是被噩梦给惊醒了过来。
他梦见秦以沫在质问他怎么还不去找她,还不带她回家,然后还梦到了他们的孩子也没了……
胸口有点闷,言幕白打开病房里的灯,看着如白昼的房间,这才驱散了一点他心底里的灼痛。
掀开被子,言幕白下了**,然后只拿过旁边的外套,打开病房门,也不管现在是半夜时间,缓缓的朝楼下的花园而去。
直到走到上次他和秦以沫在花园里坐过的椅子前,言幕白在同样的位置坐下,微弱的路灯之下,他的右手边位置空荡荡,有些凄凉的味道。
言幕白摸了摸衣服口袋,这才发现口袋里还有一包烟和打火机,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点燃了一根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像是在排解心中的郁闷一样。
烟雾缭绕,笼罩在言幕白的面前,却更如挥散不开的愁绪,最后呛得他直直咳嗽。
掐灭掉手中的烟,言幕白伸手抹了一把脸,靠在椅子上,久久都没有换过动作。
寂静的夜晚,天空云星稀疏,有些低沉,言幕白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夜色渐渐褪去,才有些麻木的站起了身,肩胛的伤口处更是随着他的动作而牵动得有些生疼。
看了看地上的几个烟头,言幕白吐了一口气,便顺着原路就回了病房里。
还有四天,他就能看到她了。
……
秦以沫因为失眠了一整个晚上,所以第二天很晚才起来,一双眼睛几乎浮肿得厉害,配上苍白的脸,完全就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僵尸一样,吓人得很。
用冷水不停的拍了拍脸,又在房间里捣鼓了好久,快到中午秦以沫才走下了楼。
而云姐请了昨晚一晚的假,也刚刚才从家里赶到别墅里来,在看到秦以沫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便赶紧端了一杯牛奶走了过去。
“小姐,喝杯牛奶吧,看你脸色不好,是没有睡好吗?”云姐有些关心的问道,顺便把手中的鲜牛奶递给了秦以沫。
“有些失眠。”秦以沫苦笑道,然后便接过牛奶,才一闻到牛奶的味道,胸口就是一阵恶心,却碍于云姐的目光一直看着她,不得不硬逼着自己喝了下去。
“云姐,有没有粥,我想喝点白粥。”秦以沫快速的开口问道。
“有,小姐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盛。”说完,云姐转身就又进了厨房,而秦以沫见此,赶紧朝楼下的洗手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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