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慈颜剑上的瑶光剑诀已然成型,万千如同流光般的剑影缭绕上剑锋之上。
在这昏暗的地下遗迹之中,宛若一轮光芒四射的残阳,残阳映照着地面如浆如湖的血水,也带上了一丝血色的红。
他凌空跃来的绝世身姿,很飘渺很随意很洒脱。
然而却在亲眼看到萧洛射出一捧梨花针,竟是直接将和他境界相同的六师兄射成了一个疯子般只知胡乱叫嚷的废人时,东来一剑的身姿为之一僵。
若不是他及时缓过神来,恐怕就此成形的瑶光剑诀也要随之溃灭。
但好在萧洛手中的那造型奇异的暗器只能够射击一次,既然这般,那么他钟慈颜还有何惧。
他看了一眼如同中了失心疯一般的六师兄,没有愤怒,没有怜悯,甚至没有任何一丝情绪上的波动,有的,只有最深沉的淡漠。
他先前的震惊,不过是震惊那暗器的威力,竟是能够给予他们这种半步真人都带来生死危机。
如果说硬要有什么情绪的话,也许有一丝淡淡的庆幸。
若不是他比六师兄的修为略微高上一线,利用他对那名小姑娘的垂涎而指派他先上,恐怕最后那捧梨花针,便是要射在自己身上。
那种后果,钟慈颜也不由微微发寒。
从光头书生浑身不自然的颤抖和嗓间不似人形的厮嚎来看,梨花针上应该是被淬上了一种加剧痛楚的毒液。
这种毒液虽然不致命,却是最恶心很阴险最狠辣的一种毒。
因为这种近乎能直入神经脉络的毒,很难根治,也就意味着日后,即使光头书生得到医治,日后也要被无尽的痛楚所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