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忧感受着体内月华与元力的渲泄,感受着身体的酥软,她低头无力的被困在这重重道纹锁链之中,顺着她如瀑倾洒而下的长发,看着谷底血海中无尽的嶙峋白骨,渐渐模糊的目光里终于生出些绝望的情绪。
冥鼎为禁,道纹为锁,龙魂为引,好强大好可怕的一道禁制。
这原本都是属于她当年对付敖正淳的手段,如今一时不查之下,却竟是反受其制。
“敖正淳!你卑鄙!”
聂无忧艰难的抬起头来,用充满怒火与蔑视的目光直视这狂笑中的赤发男人,虚弱却冰冷无比的斥责道。
然而这浅白甚至显得苍白空洞的斥责话语,却是不能让对方有丝毫触动,若是真有些触动的话,那便是让他笑的更加畅快起来。
“聂无忧,你依旧还是那么单纯,或者说是幼稚,就连当年辱骂本尊的词汇也不能换一个吗?”
赤发男人似乎笑够了,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而认真起来,然而他的面容一旦认真,却是显得有些狰狞凶恶的意味了。
他同样蹙着浓厚的卧蚕眉,看着被道纹锁链死死困住,再也无力反抗一丝一毫的聂无忧,缓缓说道:“你要知道,本尊当年便是被你这般困在这该死的炎冥鼎中,被这五百八十一根穿腔而过的炎冥锥折磨的痛不欲生!受这万年囚禁之苦!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与本尊?你有什么资格!”
聂无忧为之沉默。
异变陡生之下,他们这边最大的战力聂无忧居然瞬间被制,动弹不得。
萧洛脑海中似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们已经败了,在这赤血炎龙的强大实力与周密算计之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