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的,消失了

类别:网游竞技 作者:蝶醉方羞字数:4972更新时间:24/11/02 00:32:50

好温暖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日子,安心的过这自己的生活,不用去顾虑任何事情。
若馨动了动身子,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靠好。
等等,这不是大牢吗?怎么会这么温暖。
若馨猛的睁开了眼睛,还是一片昏暗,可是,她几乎要被自己吓到。
她是什么时候和战亦霜一起躺倒了床上,自己怎么会在他的怀里谁的那么香?
她想坐起来,奈何肩膀还被战亦霜紧紧的抱着,于是,若馨推了推他。
掌心传来一片灼热的触觉,若馨忙使大力挣脱开了战亦霜,跪在石床上,伸出手去探了一些额头。
天啊,他的头好烫啊。
又往下看,若馨这才发觉,战亦霜依然还光着上身,他!真是叫若馨无语,他既然都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把自己抱上床了,为什么就不肯把自己的衣服拿走呢?
这牢房如此潮湿,他不生病那就真的是一件怪事了。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
这里暗无天日,她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到底是有多久了,可是一直都不见有人送水送饭来。
发烧在古代可是一件大事,如果,他就这么死在了这里怎么办?他是西楚尊贵的王爷,如果最后被发现死在天凤王朝的大牢里,两国之间又会不会爆发战争呢?
若馨一下子想到了许多,可是,她却爱莫能助,就是连声音,她都不能顺畅的发出来,只要嗓子一动,她的喉咙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
但是,她又不能无动于衷,虽然,就算他死在这里,似乎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若馨替战亦霜穿好了衣服,用自己冰凉的手给他降温,可是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双颊潮红,嘴唇也发白干裂,如果再不及时救治的话,说不定他会脱水而亡。
捏了捏自己的嗓子,若馨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紧拽着自己的的手指,她走到了牢门边,努力的咽这唾沫,扯着嗓子叫喊,
“来人啊,有人生病了,来人咳”
若馨扯着嗓子,那里火烧一样,就连吸进去的空气都叫她难受。
可是,那个男人
若馨又吞了口唾沫,一直不停的重复的叫着人,虽然总没有人理会。
她咳嗽着,清理嗓子,再一次尝到腥甜的味道,她知道,那是喉咙出血了。
若馨觉得不可思议,她以前没有这么脆弱的,怎么可能因为进来的时候大叫了一声嗓子就会变成这样,难道这是那朵醉莲的副作用?
有些累了,若馨滑坐在地上。
忽然,脸颊处一热,紧接着,战亦霜高大的身子就倒了下来,歪歪的靠在她的身上。
他还有力气笑,“别叫了,你的嗓子恐怕都冒烟了吧,再叫你会哑巴的。”
若馨一把打掉他的手,瞪着他,虽然不能发声,但是她的嘴依旧可以动。‘管好你自己’
“你说什么,本王听不见!”战亦霜强硬的转过若馨的脸,“哼,别叫了,本王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要那群低贱牢狱的施舍!”
若馨再次拍掉他的手,他几乎虚脱,走到这里都已经很费力气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精力和若馨较真。
见若馨无意同他讲话,战亦霜自嘲的一笑,“贱人,你真蠢,你不是要报复本王吗?本王若是死了你就得逞了,何必还要花心思!”
说罢,他觉得头晕,靠在若馨的肩上,又睡去了。
若馨嘲讽的笑笑,也不知道是谁蠢。
也许又过了一天,依旧没有饭和水送来,若馨摩挲着战亦霜干裂的嘴唇,眉头一点点的紧蹙。
战亦霜本就高烧,这几天又滴水未进,这样下来他就只能躺在这里等死了。
暗格被关上。
王乔有些担忧,“皇上,要不要请太医来为西楚王爷诊治,还有柳若姑娘的嗓子。”
凤麟天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女人嘶哑着嗓子、甚至是流血了但还不顾后果的叫嚷的情形,他亲眼看见她抱着那个男人,毫不吝惜的抚摸着他脸颊,从额头到唇角。
他的心有些微微的疼,像是被小虫子啃噬着,痛楚一点一点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
“皇上?”王乔还未得到指示,不禁又小声的提醒了下。
凤麟天突然睁开眼睛,捏紧了拳头,似乎也在同时捏紧了他胸腔里胡乱跳动的心脏。
“不用。如果他真的不行了,就一定会有所交代,还有那个女人,她不是异于常人吗?朕倒是要看看。”
“是。那么,请皇上回去用膳吧。”
王乔抖开大氅,正要给凤麟天披上,他却突然抬手制止了王乔的动作,“你先下去,朕要一个人好好的听听。”
“可是”王乔接下来的话被凤麟天一个眼神堵回了喉咙,他替凤麟天将大氅披好,独自一人离开了暗房。
纤细白皙的手指拨开暗格,一双狭长的凤眸里,装着另外一个世界。
。。。。。。。。
。。。。。
若馨有口不能言,只能不停的拍打战亦霜的脸。
他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想,那厮第一个动作就是有气无力的拨开了若馨的手。
若馨眉头一紧,这男人果然贱!
趁着他身子弱,若馨狠狠的在他脑门拍了一巴掌,全当是报复了。
战亦霜被拍的一脑门子的火,差点就跳起来,“贱人你做什么,是不想活了吗?”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一只呱呱乱叫的老公鸭。
若馨稍微使了些力气,他就被按了回去。
‘省省吧’若馨对着口型。
这口型简单,战亦霜一眼就分辨了出来,咬牙嘶哑道,“你果真是胆肥了,欺负本王体虚,等本王恢复了,本王一定拍死你。”
若馨皱皱眉,做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
战亦霜何曾被这样对待过,当下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看那动作似乎是想要将若馨给掀下床。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若馨揣摩着。
可是他那一点点力气,给她挠痒痒都还不够,但是为了满足他那可笑的虚荣心、也许是自尊心,若馨顺着他的意思往床下倒。
只是,原本就使不上力气的战亦霜此时根本就是以若馨为支撑,若馨这厢身子一歪,他自然也是要跟着往床下倒去的。
于是,只听‘砰’的一声,两人一同跌倒在地上。
若馨的后脑勺被摔的砰一声响,她龇着牙,轻轻的哼出了声。
压在她身上的战亦霜似乎并没有受伤,只见他邪恶的勾起唇角,回若馨一个更不屑的眼神,
“咎由自取!”
若馨表情凝固了一会儿,也许这真的算是咎由自取了,谁让她自作聪明的往下倒呢,还真是傻。
“呵呵。”她发出短促的小声。
她身上的战亦霜听她这么一笑,自己也笑开了,这可不是咎由自取嘛!只是,
“你嗓子好了?”
若馨试了试,但是还是很难发出声音,她摇摇头,把战亦霜扶了起来,他体力透支,刚被扶起来就倒在了石床上,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是很难受的样子。
若馨见他这样,又见他不再像初见时那么碍眼了,于是伸出手在自己的头发上摸索着,然后拔出一根簪子。
忽然,若馨眼中流波一转,挑向躺在石床上的战亦霜。疑惑的看着他,在她看来,他应该立刻弹起来,捉住她的手,质问她是不是要杀他。怎么,他反倒如此安静的躺在那里,倒是像极了刀俎上的鱼肉。
战亦霜疲惫的一掀唇角,也学着她的样子挑眉,虚弱的嗤笑道,“哼,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你试试’若馨动了动嘴唇,做出简单易懂的口型。
战亦霜别过脸,好似是有些不自在,“本王信你必然不会趁人之危。”
若馨失笑,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反常,难怪他把脸别过去。
她也不再和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挽起了衣袖,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然后,执簪的手决绝的划了下去。
放下簪子,若馨扳过战亦霜的脸,把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腕凑到他的唇边。
他瞬时瞪大了眼睛,那是诧异的表现,他很乐意遵循感官的欲||望,是的,他渴了,可是,这个女人和她一样,也好久没有喝水了。没有理由他就要喝她的血。
战亦霜执拗的偏过头去,就是不肯去喝她的血。
若馨钳着他的下巴,他果然不能动弹。掌控他人的感觉,果真是,不错!
想到这里,她轻轻一笑,不是轻蔑、不是嘲笑,只是单纯的有感而发,她脸上有淡淡的莲花的轮廓,但她笑起来,那张绝色的脸孔绝不亚于花朵,反而更添诡艳和活力。
她也不管战亦霜能否看清楚她在‘说’什么,她的嘴唇快速的张和着‘难怪你们都喜欢捏人下巴,原来感觉这么爽’
他先是被她的笑容怔住,然后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在方才说了一长串的话,只是她语速太快又发不出声音,他完全没有看清楚。可是看样子,她方才说的必定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他一愣,随即问道,
“你刚才说了什么?”
好机会,若馨趁着他开口,把自己的手腕塞进了他的嘴里。
那样柔软的触觉、那么香甜的味道,战亦霜甚至忘记了他正在吸食她的血。他所有的感官和神经都刺激着叫嚣着催促他去咬一口。
他仿佛被那鲜血的味道蛊惑,一张嘴,含住了若馨白皙的手腕,并伸出舌头,细腻的舔舐着。
伤口处冰凉的疼痛感伴随着麻痒传到若馨的大脑,她条件反射的伸出另外一只手,就要落在战亦霜的脑门上。
可是,在看到他紧闭的双眼和泛着潮红的脸颊时,她顿住了,只是把那只正在流血的手腕又往他的嘴里凑了凑。
她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似乎她的血液很美味,她也好久没有喝水了,她吞了口唾沫,嗓子处却传来一股被刀刮般的疼痛感,她终于选择不再轻举妄动。
觉得够了,她从战亦霜的嘴里抽||出了手。
看他像是一个刚被喂饱的孩子,她有点小小的满足。
他知道自己受了她的恩惠,说话时总算是收敛了些,他问她,“喂,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怕本王死了吗?”
若馨点点头。
战亦霜嘁了一声,把脸偏过去。
若馨觉得好笑,这混蛋的动作真是幼稚,那么,是不是每个混蛋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脆弱的时候混蛋才会放孩子出来遛遛,高兴的时候就把他锁起来?
她望着逐渐开始愈合的伤口,笑的有些无奈。然后,她伸出食指,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
好像她身边躺着的是那个青葱少年,他不能说话,她正在他的背上写着一句话,她不知道,想着那个少年,她的眼神也变的如同天鹅绒一般温柔。
可是,昏暗的光线和潮湿发霉的空气将她拉回了现实。
现实告诉她,躺在床上的不是她的羽。
但是,她的指头还是戳了上去。她一笔一画的写着,
‘我救你,是因为每个贱女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位母亲。’
战亦霜几乎没有花什么时间去反应,他突然躺平,正对上若馨的眼睛,那双有些空洞的眸子。
他的唇似乎是动了下,然后,他犹豫了,过了很久,在她就要离开的时候,他终于鼓起勇气,告诉她,
“我收回我的话”他眨眨眼睛,“你不是贱女人,本王都明白的。”
若馨扯扯唇角,‘什么?’
他示意她坐下,从头开始说起:
“我知道王兄委任我为使臣是怕我一时冲动在边疆惹下战祸,但是我把错全归到你身上了,那是个笑话,如果王兄会被一个女人的枕边风迷惑那么就不会有我西楚的繁荣昌盛了。
我也知道你并非浪||荡,那晚是我给你灌了迷魂汤叫人把你剥干净扔到浴桶里的,我并不知为何天凤皇帝会出现在那里。可是,你不是个贱人。”
若馨挑眉,在他手上写字,“你说我是你王兄的人,为何我不记得?”
是的,她只知道自己抹剑自杀了,那把剑还是林茹雪托人带给她的,她何时又成了西楚的人?这好像也是凤麟天如此提防她的原因之一。
战亦霜却是一惊,“你竟然不记得了?”
若馨点点头。
“当时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以为你在撒谎。”战亦霜回想起初时鞭打她的情形,她似乎说过她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他一直以为她在装傻,“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若馨摇摇头。在他手上写到,‘你知道吗?’
“爱莫能助,说实话,我查过你的底细,不过什么也不曾查到,似乎,你是从天而降的。”
是啊,从天而降。若馨低垂着脑袋,穿越,可不就是从天而降。
她又在他的手上写到‘你呢?做什么?’
他眼中突闪精光,随即黯淡下去,“天凤皇帝问的就是这个问题,我说是来取他的命,结果这东西就爬满了我的脸,疼的要死!”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若馨笑笑,‘这么说,你不是要来杀他的?’
“杀他做什么,我不过是奉王兄之命,前来议和,哼,谁料想这狗皇帝如此多疑,说是议和他偏不信,取来什么醉莲,我只好说来杀他,这醉莲却又发作!他便认定我不肯说实话,但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实话!”
他说完,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如此多疑,我看这皇帝也做不了多久。”
若馨不予评论,写到‘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相信本王?”他的脸突然垮下来,连称谓都改变了。
摇头,若馨轻拍他的手,居然笑了。‘你说的是真的,我信,因为’
她无声的比画着,然后摸了摸他的脸。
他立刻懂了她的意思,“那该死莲花消失了?”
她点点头,用唇语简单的补充道,‘是的。消失了。’
她又笑了,干净的、漂亮的笑容,这令他想起她手腕的味道,他突然用力扯下她,紧紧的抱住她。
原因?没有,只因为他需要这么做,他想这么做!
她却是愣住了,想要离开,可是她现在好累,好想就这么在一个温暖的地方躺一躺。
。。。。。。唔,躲在某处偷|窥滴某皇上滴分割线。。。。。。。。。
‘刷’的一声,暗格被狠狠的关上了。
尊贵的男人铁青着一张脸,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是的,那个女人笑了,很多次,干净的、无暇的、他从未见过的。
她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不惜划破自己的手腕,喂食自己的鲜血。
那个瞬间,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样温馨的眼神,即便他和她朝夕相处,她也不曾给过自己。
曾经,他也嫉妒过另外一个自己,他认为那个女人喜欢的有可能是另外一个自己,因为她会对另一个自己说笑打闹。
可是,不久前,他才知道,原来他错了,大错特错,因为她竟然还会在睡梦中叫他亲弟弟的名字,然而现在,她竟然对这个该死的战姓男子牺牲至此。
一股血气上涌,尊贵的男人闭上了双眸,修长的手指从唇边滑过的时候竟然沾染上了血红色的液体。
他很快冷静下来。
既然战亦霜脸上的醉莲消失不见,那就说明他方才却是说了真话。既然得知了他的真正来意,他也是时候收回那个女人,让她尽职的职责。
可是,牢房里传来的一句话,叫他改变了主意。
他听见那个男人提议,‘既然如此,不如你也对我说实话罢,那么你脸上那朵该死的莲花就会消失了!’
的确,一个很不错的方法,不是吗?
凤麟天扯起了唇角,真相,就要大白了,不是吗?
【名词解释】之醉莲:在本文的设定中,醉莲是一种很美的毒药,她的外观如同一朵醉酒了的莲花,洁白的花瓣上泛着潮红,像极了美人醉后的脸庞。
她的作用是迷惑人说实话,当被提问者被迫移植醉莲的时候,醉莲会在他的身体里生根。醉莲植入被提问者的身体后,提问人会提出一个问题,针对这个问题,如果被提问人说了实话,那么醉莲就会消失,并不再起作用。如果被提问人说了谎话,那么醉莲就会在被提问人的身体里生根发芽,直到被提问人全身长满莲花的花纹,被吸干养分变成干尸死去。【很神奇是吧,额,虚构滴】
当然,如果被提问者意识强烈的话,他可以忍着疼痛不说实话,文中的战亦霜大哥就属于这种人,管他醉莲怎么在他脸上长他就是倔强滴不肯讲实话,因为讲了凤boss也不会相信。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