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鼓,连叶休天一骑快马在仪门前停下,大裘猎猎,直奔......直奔哪里好呢?
高山紧随其后,连下马都来不及,直接凌空而起,用轻功赶上代王,拦着他道:
“主子,这么晚了,不如先歇会儿,放过开门炮后再去看夫人。
夫人这会儿早该......歇下了......”
连叶休天一步顿住,想着,有些道理。
四鼓了还不歇下,小人儿亦太辛苦了。
可心里总觉得有点儿不妥,很不妥。
尤其是从外面一直进来,总觉得府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大过年的,虽然禁止宴乐,但街上四处都在放炮,府里亦该有人四处放炮吧?为何感觉特安静呢?
四鼓,起得早的已经开始放炮了;睡的晚的放了再睡,除旧迎新,这炮不能省啊。
柳怀追上来道:“主子,要不回屋沐浴更衣略歇歇再去。
辛苦了一夜,夫人见您这么憔悴,必定担心。
那个......刺客的事儿,还等着您谕示呢。”
连叶休天愈发觉得不对,这几个寻常最惦记去看小人儿了,在他们眼里二主子的地位直逼大主子;这会儿众口一词,莫非......唰的转身,冷冷的看着几个,眸子里一抹紫芒,很危险。
其他和流水一块看守水牢的侍卫听得代王终于回来了,都赶紧跑来汇报,咚咚咚跑得飞快。
连叶休天耳朵一动,往左拐到盛叶堂,往榻上一座,等着;脸色,发白,如玉,不见喜怒。
“主主主主主子......”几个侍卫跪倒在地,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一会儿会怎么死。
“说!”连叶休天不看茶不看人不看......整个人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分感情,沉了。
屋里在守岁灯外又点起八支大红烛,顿时满室亮如白昼。
但连叶休天的脸阴沉着,大家的心阴沉着,与光无关,与热无关,与寒冬有关,与冰冻三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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