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太呛人了。”嘟了嘟小嘴,夏沫沫的脸上堆满了不满。
苏念白闻言,眉宇间充斥着的戾气猛地淡了,微微蹙眉,看了眼瞪着眼睛佯装不满的夏沫沫,一脸冷漠地走出了病房。
夏沫沫怨恨的视线一直跟在苏念白的身后,直到他“砰”的一声,重重甩上了病房的门。
她这才精神百倍的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病号服沐浴在温暖的晨光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和苏念白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混到一起。
若是有一天突然合拍了,不吵了,那也是纯属虚构罢了。
夏沫沫蓦然间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不禁冷哼,呵,她的新婚丈夫倒是把若即若离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啊。
打一个巴掌,再给她个甜枣。
每当她好不容易对他产生点好感了,觉得这个人也没那么讨厌了,他就总能适时的做出让你深恶痛绝,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的事情来。
眼前猛地一黑,还没等夏沫沫反应过来,额头便硬生生的跟钢化的大玻璃来了个亲密接触。
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
苏念白刚换完保镖新送来的衣服,确定已经闻不到烟味了,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那一声不大不小的撞击也恰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还好奇,夏沫沫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还能在病房里折腾翻天了?
不过眼前的事实证明,她的行为确是非正常思维能预测的。
试问,又有哪个正常人会伸个懒腰而把额头撞红?
苏念白正欲彻底的讥讽她一番,哪知夏沫沫竟如虚脱了一般,贴着玻璃直直地滑了下去,软软的倒在了窗边。
这一刻,他才终于发现不对劲,大步跨了过去。一把将夏沫沫打横抱起,小心的放回床上。
按完床头的呼叫器,医生与护士不消片刻便跑了进来,苏念白的一双眼睛,深邃而低沉。
他督了一眼站在病床最前面,低头翻阅着病历本的中年女人,“她又昏倒了,你们医院就是这么诊治我太太的?”
躺了一晚上,没醒多久就又晕了。他不得不怀疑这间医院的医疗水准。
“苏先生,您太太昨天来的时候就有些小产的迹象。后来也是我们勉强稳住了胎儿的情况。不过苏太太的身子本来就很虚弱,气血不足,而且又长期焦虑,心情抑郁。所以”
“所以什么。”主治医生的欲言又止让苏念白的语气越发凛冽。
“所以苏太太昏倒的事”
“你的意思是,她昏倒,你没责任?”
“不,不是这样的。”经验老道的女医生回头一看,又是个不好招惹的大人物。
她是医院妇科的资深医生了,自然也见过很多达官显贵,政府要员,可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打过颤。
“转院,马上。”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里,隐藏着一抹刺骨的冷笑。苏念白轻轻扔出的四个字,犹如一块碎石,搅乱了原本平静无波铜镜般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