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没有想探听别人私~密谈话的意思,但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还是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而且经过她个人的完美加工,谈话背后的真相,其实也被她复原的七七八八了。
背对着他,如神邸般屹立在这个脆弱男人面前,强势地剥夺了他生命中所有重要东西的,可怕的男人,是苏念白?
这个全身上下沐浴着寒气,犹如从地狱中踏出来的男人,就是方才还体贴的陪着她,吃着榛子蛋糕,怕她呛到,喂她喝水的人吗?
“苏念白”夏沫沫探出脑袋,小声的唤了他一声。
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到这尊瘟神,她后脑勺的伤疤还没好透呢,可不想没几天又再添新伤。
苏念白对身后某女子的深情呼唤,置若罔闻。他双手环胸,嗜血的眸子里透着诡异的寒光。
男人笔直而站的颀长背影挡住了倾泻而下的温暖阳光,夏沫沫坐在他的阴影中,他的背影似乎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心底蓦地一痛,完全是说不出的感觉。
赵寅可能是悲恸过度了,一扫方才的老泪纵横,痛不欲生状。
他扶着胸口,踉跄着站了起来,没有丝毫焦距的眸子直愣愣地看向前方清冷的男人。
“苏大少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话不能说的太满,事不能做的太绝。无论是多有权势,多有手段的人,都该为自己留条退路。”赵寅如疯了一般,只是一动不动的强稳住身形站着,却仰天止不住地狂笑着。
连干涸的眼角都笑出了晶莹。
透明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径直的流到了夏沫沫这个旁观者的心里。
“.”苏念白打量着痴狂的赵寅,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胳膊上敲了敲,剑眉微皱。
赵寅话中有话,他肯定是打了什么主意,试图临死前再闹出些风波来。
“呵”冷嗤了一声,苏念白转念一想,苏卿然早就把赵寅当成了弃子,利用过一次了便扔到一旁,任其自生自灭。
现在的赵寅连只蝼蚁都不如,他还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玩什么猫腻?
“苏念白,到我赵寅死的那天,也会让你生不如死!”最后扔下这句话,赵寅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餐厅,驱车离去。
苏念白闻言,轻薄的唇瓣微微扯了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跨进了车子。
当他打开车门,稳稳地坐在驾驶座,夏沫沫这才愣愣地回过神来。
手心的痛意此时也清晰地传到了她的心底,“嘶”。
她愠怒着甩着受伤的右手,一不小心又撞到了车窗半开的玻璃上。
“”她已经无心喊痛了,因为,苏念白这货半个身子都要压在她身上了。
“手怎么了?”苏念白径直掰开夏沫沫攥得紧紧的柔荑,黝黑的眸子顿时射出一道寒光。他怒气冲冲的冲着夏沫沫,胸中的怒火一触即发。
夏沫沫就是有本事在他的监控下,毫无预兆的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