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你算轻的!”冷嗤了一声,夏沫沫拍拍睡的有些僵硬的肩膀。
倏地,她一下子站了起来,身上的西服外套顺着膝盖落到了地上。
“人呢?”质问的口吻从头顶袭~来。
季恒耸了耸肩,认命地赶走睡意,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手术很成功,两个小时前已经被推进加护病房了。主治医生说老大的体质好的惊人,虽然中了五枪,可是并没有生命危险。”若非说涉及生命危险的情况,那也是他醒之后,难以共享的齐人之福引起的。
“那还不赶紧带我过去!你还在这陪我一起迷糊上了!是不是真要等着苏念白有点什么了,你才能积极点啊!”说罢,夏沫沫拽着季恒的衬衫袖子就往外走。
那架势,估计一百头成年公牛都拉不回来。
“少,少夫人先等等哈。”季恒挣扎着回头,挤眉弄眼的对着那堆一身黑衣的保镖打着眼色。“你们知道少爷在哪间病房吗?”话落,又一次狠狠地挑了挑眉尖。
“少夫人请走这边。”哪知季恒的问话刚落,他侧身的一个小保镖立马献媚似的闪到了夏沫沫的身边,躬身替她尽职的引路。
“”季恒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带着新人出来执行任务。尤其是护送、保护夏沫沫这一类的任务。
他的眼睛都快瞪抽筋了,结果那个新人保镖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季头,你的眼睛怎么了?”小保镖一边引路,一边不时地抬头观察四周的情形。结果,季头那时而抽搐,时而正常的眼睛瞬间落入了他的视线。
“你丫脑袋被门夹过吧?”忍无可忍,季恒一把抓住他的西服领口,气不打一处来。
“季头?”小保镖不明所以,他求助地看向季头身后的一众保镖前辈们。只见他们通通用一种同情的眼神回望着他,好不怜惜。
这是,为什么?
不解地挠了挠寸短的黑发,小保镖只能向刚才那位看起来比较亲切温柔的少夫人求情,“少夫人”
那期期艾艾地可怜语调霎时激起了夏沫沫强烈的保护欲,她猛地转身,瞪着高举着小保镖不放的季恒,“季头,放了他,可以吗?”
看着夏沫沫那发狠的表情,紧抿着的唇瓣。她的潜台词分明就是,季恒,痛快给老娘放了他!
“带路!”银牙紧咬,季恒一把将他扔了下来。他不悦的理了理有些乱了的衬衫领口,长吁了口气,继续跟着夏沫沫往‘战场’走去。
原以为他能延缓‘两国’交战的时间,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笨蛋来。
脑袋笨的与胖大海无异。
不消片刻,夏沫沫便在胖大海的带领下准确无误的抵达了目的地。
奢华的个人特护病房外,夏沫沫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外,心中却好似有千军万马呼啸着踩过。
有疼痛,有纠结,有矛盾,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眷恋。
总觉得,如果现在推开这扇门,那么今天的一切,都将在原有的轨道上被彻底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