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邀他去我家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风起落时字数:2170更新时间:24/12/20 18:28:05

    头发被斩断后,顾玉祁就没什么大碍了。

    这个时候,沉厌想才想起扭头来看我,谁知道我二话不说就抢过他手里的铜钱小剑要刺他。

    他当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看我像疯了似的要杀他。

    还说我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儿,没想到打起来还挺狠的,他的胳膊还被铜钱小剑划了道口子。

    我夸张地听着,要不沉厌平日太过一本正经,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他是在骗我了。

    我能伤到他?

    我还发疯?

    额,虽然当时是有一点发疯的成分吧,但这也太夸张了。

    沉厌看我不信,又把衣袖撩了起来给我看他胳膊上的伤口,虽然有被头发勒出来的红痕,但剑伤也特别的明显。

    铜钱小剑虽然散是一盘铜钱,但聚就是一把利剑啊,我彻底信了他的说法。

    “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大意,没注意到自己落入陷阱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沉厌想了想也同意了。

    到医院后我忙前忙后给他挂了号,顺道让顾玉祁把身份证号码给我,我给他预约一个验血。

    顾玉祁果然没睡,发了身份证过来后,他还在控诉我:你给小没良心的,你小时候出事儿都是哥给你兜着,用得上你的时候,你跑得比狗还快。

    我瘪嘴:道长受伤了,都怪你之前一直不信我说的话,你要是早点听我的,把平安符戴上能有这些事儿吗?

    顾玉祁:……不是哥不信任你,实在是你……不像那块料,你那师兄也实在是太年轻了点,除了不近人情的模样,哪有半点道士的样子。

    我无语:你就说刚刚是不是人家把你救了吧?

    顾玉祁就不说话了。

    沉厌包扎完后出来后,手里还拿着一张取药单,我自觉地抢了过去,取了药才发现还有补铁药剂,我提着药坐到了他身边:“流了很多血吗?还需要补铁?”

    “给你拿,这件事不好办,多补点铁吧。”

    我听出来了,这是让我放血的意思。

    但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对顾玉祁见死不救吧。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四点了,我困得不行,“我要回去睡会儿,你怎么打算的?”

    沉厌:“回青城山。”

    可这里到打车到青城山都快一个小时了,而且还是不好叫车的时间段,“我给顾玉祁预约了检查号,你什么时候过来?”

    他想了想,“你们出发的时候叫我吧。”

    我预约的号是早上九点啊。

    “要这样的话,你就别回去了吧,而且你还受伤了,这多不好意思。”

    沉厌又想了想,“那我在医院旁边找个酒店吧。

    其实我刚刚想说的是我爸妈不在家,他可以去我家住一晚,但我有点犹豫。

    结果他自己说去酒店的时候我就一头热了:“我家离这也不远,要不你去我家吧。”

    医院的光打得很亮,我甚至能看到他的耳廓红了一下,“不用了……”

    “可你不是还要送我回家吗?”送完了还得去酒店?那也太费神了。

    “不太方便。”

    我拍着胸口:“没啥不方便的,正好我爸妈不在家,你去了我反而安心点。”

    其实我还有点怕那头发女鬼,沉厌在身边我就放心了。

    “你……这么放心我?”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咋,你对我还有非分之想不成?”

    我也的确是放心他,毕竟在齐瓦村的时候,我们还成了室友,他耳根清净得很呢。

    沉厌脸色大变:“没有。”

    “那走吧。”我不由分说抓住了他的胳膊,这个时间段的的确是不好打车,我们愣是走出了两公里才遇见了一辆。

    我一边关车门一边抱怨:“我今年一定要把驾照考了。那司机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没睡,他口出狂言道:“小姑娘叫你男朋友学啊。”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叔叔你不要乱说啊,我们是……”

    我又卡住了,师兄妹吧,这是现代,朋友吧又算不上。

    沉厌倒是比我直接:“她是我师妹。”

    司机哦了一声,又不停地跟我们搭着话,言语间想打听我们拜的是哪种师父。

    我和沉厌又困又累,根本不想搭理他,偏偏这师父还是话唠,直到下车,我扶着车门意味深地看着他,“师父你好,你说我们半夜三更的能去干什么事儿呢?”

    那师父愣了一下,眼神里有些揶揄,我又故意将打开了副驾的位置,“师姐,走了。”

    那司机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我合上车门后看他一脚油门溜得飞快。

    沉厌无奈地看我:“不要吓人。”

    “好奇心杀死猫,一年前要不是我对人皮鼓产生好奇,我现在还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呢。”

    沉厌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我第一次带个异性回家,心情有点忐忑。

    开门后,我将他带到了客房,又拿了洗漱用品,尽量像一个大人面面俱到。

    不过沉厌跟我一样都困得很,根本没有心情去洗漱,我连脸都没洗就扎进床上睡着了。

    我这刚入睡就梦见了丹珠,她还是那副打扮,麻花辫,红衣彩裙,满头银饰,像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她就坐在我的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欢欢。”

    我揉着眼睛叫她:“曾祖母,你怎么又来了?”

    “欢欢,你命里的劫还没有结束。”

    我不解,“人皮鼓的事都过去一年了,怎么还没结束啊?”

    她摇摇头,“人皮鼓只是开始而已,欢欢,你要记住,曾祖母也是为了你好。”

    说完她修长的手指点在了我的额头,我只觉得额头疼得厉害,伸手去摸才发现她把我的头戳出血了。

    我大声抗议:“曾祖母我都破相了!”

    “不会的。”

    她温柔地笑着又伸手来拍我的头,我只觉得自己昏昏欲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记不太清梦里她说过什么了,就记得她拿手戳我的额头了。

    我翻身而起在镜子前仔细检查了一番,额头上居然起了一个特别大的疙瘩我以为是蚊子叮的,拿花露水涂抹了两下就出门了。

    沉宴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扬了扬手机:“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