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做好朕自己的事情就好。
多余的，不管了。
也管不过来了。
“陛下以后在史书上必然是远超秦皇汉武的千古之明君！”程咬金一个马屁送上。
尉迟恭点点头，“没错，没错！功盖秦皇汉武，德朝三皇五帝。”
“你们说，朕死以后，朕的碑文不记功过如何？”李世民突然心血来潮，又坐了起来。
问了一个问题。
尉迟恭和程咬金对视一眼。
不理解李世民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皇，碑文不记功过，那你想记些什么？”李承乾也坐了起来。
一般碑文上都是刻功绩，极少有帝王会将自己的过错也刻上。
但是李世民说他的碑文上功过皆不想刻，那李世民想在上面刻点什么东西？刻点在天上人间的风流图？
供后世瞻仰？
李世民回答道，“朕想留一块无字碑，朕的千秋功过有史书来记，朕这一生的是非对错，朕打算让后人去说，你们觉得朕这个想法如何？”
“无字碑？陛下，这没人干过啊，不合适吧？”程咬金挠挠头，啃着甘蔗道。
别的帝王基本上都是希望自己的碑文上刻满功绩，那碑越大越好，怎么李世民倒打算留一块无字碑了？
尉迟恭说道，“是啊，陛下，万一后世的人随意胡乱评判陛下之功过，不懂陛下之心胸格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上面乱写怎么办？毕竟，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李世民摆摆手，“这有什么，楚王曾跟朕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帝王都是有功有过的。
你们看秦皇汉武，哪个不是功盖九天，可他们不也有错？朕认为，功大于过，就可以称明君。
可若是功大到足矣抹去所有过错，让后人在这功劳之下对过错忽略不计，就可称千古一帝！
既然无人开这先河，那朕就开这先河又怎么样？朕既走前人未走之路，那朕就开前人未有之先河，又如何？”
听到这话，众人一阵沉默。
李世民说的好像有道理啊。
“父皇，你认为谁可称千古一帝？”李承乾问道。
李世民回答道，“如秦始皇那般，功能抹去所有过，就是千古一帝！提起他，书同文、车同轨、统一文化、统一中原、奠定大一统基础等等大功，随便一件，都能抹他的过。”
“陛下，你真打算死后留块无字碑啊？那俺老程以后的墓志铭也空着，让后人评价。”
程咬金决定跟李世民干。
尉迟恭轻哼一声，“你最好别空着，否则后人一听是研究你家的牛到底有几种死法！你是怎么研究出牛的这些死法的。”
“噗嗤……哈哈哈哈哈。”
尉迟恭的一番话，直接把李世民逗笑了。
哈哈哈哈。
程咬金撇撇嘴，“我家的牛都是自己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研究过。”
“昨天你家死只母牛，说是因为没了丈夫所以自己投井自尽，把自己淹死了，你家井口得多大，牛都能自己跳下去投井自尽，你还不如说牛是失足掉入井中淹死的呢。”
尉迟恭揭程咬金的短儿。
程咬金摇摇头，“那不行，那个理由用过了。”
尉迟恭闻言，恍然大悟。
“难怪你说牛自己投井自尽了，原来是失足落水这个理由用过了啊。”
程咬金轻咳一声，嘴快了。
……
此时离开了天上人间的袁天罡，已经和在外等着的李淳风接上头了。
两人来到了袁天罡在京的酒楼客栈房间里。
“师父，楚王找你来，究竟说了什么啊，是不是要你推算大唐国运？”李淳风好奇的问道。
袁天罡摇摇头，“他自己就是仙神，他自己就可以推算大唐国运，哪里需要我帮忙，更何况大唐国运飘渺无比我也压根推算不出来，先前还能窥得一角天机，后来不知怎么的，天机混乱无比，为师也推算不出来。”
李淳风点点头，“那楚王找您干嘛？相面？”
“也不是。”
袁天罡摇摇头。
袁天罡在打量司华年的时候，就看出司华年脸上一团迷雾。
袁天罡便知道司华年的命格不能算，否则必遭反噬，所以袁天罡没有偷偷的给司华年相面，推演有关司华年的天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就是单纯的找您去天上人间玩一夜？可那也不对啊，若是如此，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难不成天上人间不好玩？不可能吧，我听闻天上人间乃大唐第一纸醉金迷之地，里面女子皆是有倾国之姿，里面还有许多天上才有的吃食，您怎么就出来了？”李淳风话里话外都是对天上人间的向往。
只可惜，自己没有会员卡。
进不了天上人间，对于天上人间的传闻，那也都只是听说而已。
不过听说归听说，不妨碍李淳风向往。
“他算计我们道家。”袁天罡缓缓吐出一句话。
“什么！”
李淳风一听这话，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司华年算计道家？
袁天罡嗯了一声，“而且，我还只能往他的算计里跳。”
“为什么啊老师，您既然都看出楚王在算计我们道家了，您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跳？这不是正中下怀吗？”李淳风不明白。
袁天罡都能看出司华年有阴谋，为什么要往里跳。
若说是司华年逼的，可是袁天罡都说了，是自愿往里跳的啊。
袁天罡回答道，“因为他开出来的价码，不容我拒绝。”
“什么价码？难道是带您飞升天庭吗？”
李淳风又问。
袁天罡摇摇头，“不是，修仙哪有捷径可走？都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
“那他开了什么筹码？”既然不是飞升，那还能有啥筹码能让袁天罡自己往里跳？
“国教。”
袁天罡回答道。
李淳风摇摇头，“不对，就算是国教，咱们道家讲究的乃是无为，不当国教就不当呗，您怎么被这个事情拿捏呢。”
“我不答应，他就找佛教，立佛教为国教！”袁天罡继续说道。
道家当不当国教，无所谓。
但是让佛家做国教，不行。
“楚王他难道不知道道家才是华夏根正苗红的教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