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去见赵无极

    回到圣女府，小翠早已等候多时："圣女，可还顺利？"

    "杜尚书果然如传言一般，是个聪明人。"宁凤脱下外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小翠有些担忧："那他可答应相助了？"

    "一个真正的谋臣，不会轻易许诺。"宁凤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皇宫，"但至少，他心中有了选择。"

    "那接下来..."

    "派人盯着李阳，"宁凤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既然他想投靠太子，那就让他体会一下背叛的代价。"

    "是。"小翠领命退下。

    宁凤独自坐在案前，取出一封密信。信上记载着太子这些日子的动向，包括他暗中拉拢朝臣的细节。她轻轻勾起嘴角："太子殿下，您以为拉拢了几个大臣就能稳操胜券了吗？"

    次日清晨，皇城内外一片晨雾。

    "报！"一名侍卫匆匆跑进太子府，"殿下，出事了！"

    太子放下手中的奏折："何事慌张？"

    "李...李大人一家，今早被发现..."侍卫声音发颤，"全都昏迷不醒！"

    太子猛地站起："什么？"

    "大夫说，像是中了某种奇毒。"侍卫低声道，"而且府上所有文书都不见了。"

    太子面色铁青。就在这时，又一名侍卫急匆匆赶来："殿下，杜尚书求见！"

    "杜尚书？"太子眉头紧皱。他原本打算近日就去拜访杜尚书，没想到对方却先来了。

    很快，杜尚书在侍卫引领下进入大厅。只见他神色如常，向太子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杜爱卿免礼。"太子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不知爱卿此来..."

    "臣听闻李大人一家突遭不测，特来向殿下表明心迹。"杜尚书缓缓开口。

    太子心中一紧："哦？什么心迹？"

    "臣以为，"杜尚书直视太子，"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轻易站队为好。"

    太子脸色大变："杜爱卿这是何意？"

    "献媚之人，最是无用。"杜尚书拱手，"臣告退。"

    看着杜尚书远去的背影，太子狠狠砸碎了手中的茶盏。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布局，却在一夜之间功亏一篑。

    而此刻，圣女府内。

    "圣女，"宁博躬身禀报，"李府的人已经送去城外庄子养伤，那些文书也已经整理好了。"

    宁凤放下手中的佛珠："送去给杜尚书过目吧。"顿了顿，又道，"告诉他，这些都是李阳这些年来收受贿赂的证据。"

    "是。"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宁凤身上，为她清冷的面容镀上一层金边。她轻声自语："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圣女，"小翠端着参茶进来，"打探到了，大将军赵无极近日都在城外大营练兵。"

    宁凤摩挲着手中的佛珠："赵无极...这个人不好对付啊。"

    "是啊，"小翠叹了口气，"他是先皇亲封的大将军，又执掌兵权多年，连太子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那倒未必。"宁凤站起身，走到挂着南诏地图的墙前，"赵无极虽然位高权重，但他最在意的，其实是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圣女是说赵明？"小翠眼睛一亮，"他不是在..."

    "在太子府做个闲散的校尉。"宁凤嘴角微扬，"一个大将军的儿子，却只能做个不入流的小官，你说赵无极心里会好受吗？"

    "那我们要..."

    "去准备一下吧，"宁凤收回目光，"明日，本圣女要去大营'巡视'。"

    小翠刚要转身，又被宁凤叫住："对了，让人查查太子最近送了什么礼给赵无极。"

    次日清晨，南诏大营外人声鼎沸。

    "圣女驾到！"

    赵无极匆忙整理军服，大步迎出营门："末将参见圣女。"

    "将军免礼。"宁凤下了马车，目光扫过整齐列队的士兵，"听闻将军治军严明，特来看看。"

    "圣女过奖了。"赵无极虽然表面恭敬，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悦。这位离国多年的圣女，突然来军营视察，怕是别有用心。

    宁凤仿佛没注意到他的神色，继续说道："本圣女在太初时就听说过将军的威名。十年前那场大战，将军一己之力击退太初十万大军，保我南诏边境安宁。"

    赵无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圣女谬赞，末将不过是..."

    "只可惜，"宁凤突然话锋一转，"如今朝中却有人说，将军年事已高，该让贤了。"

    赵无极脸色骤变："谁？"

    "将军不必动怒，"宁凤轻声道，"本圣女原是想来问问，赵明最近在太子府可好？"

    赵无极身形一震，死死盯着宁凤："圣女这是何意？"

    "听闻太子近日送了将军一匹汗血宝马？"宁凤微微一笑，"只是不知道，这份礼太子是送给即将退下的老将，还是送给未来的...靠山？"

    营帐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良久，赵无极才沉声道："请圣女到帐内一叙。"

    营帐内，赵无极亲自斟茶，一反方才的强硬："圣女，这话是何意？"

    "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宁凤接过茶盏，"太子近来拉拢朝臣，将军想必也有耳闻。那匹汗血宝马，可是一份投名状。"

    赵无极冷哼一声："圣女莫非是来劝我站队？"

    "站队？"宁凤轻笑，"将军难道没发现，太子给您送礼的同时，也在暗中提拔他的亲信入军中？"

    赵无极神色一凛。

    "赵明在太子府当值几年了？"宁凤缓缓道，"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连升迁的机会都没有。将军可知为何？"

    "太子他..."赵无极捏紧了拳头。

    "太子表面上拉拢将军，实则是在削弱将军的势力。"宁凤放下茶盏，"等将军交出兵权，赵明的仕途怕是更难了。"

    赵无极猛地站起："圣女有何证据？"

    宁凤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太子近日与兵部尚书的密信，将军请看。"

    赵无极接过信件，越看脸色越难看。良久，他沉声问："圣女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将军镇守边疆多年，威望甚高。"宁凤直视赵无极，"本圣女虽离国多年，但也知道南诏需要将军这样的栋梁之才。"

    "圣女莫非是想..."

    "本圣女无意争权夺利，"宁凤正色道，"只想让南诏重现昔日荣光。将军若肯相助，不仅赵明的前程有望，更能为南诏江山留下浩荡功名。"

    赵无极陷入沉思。

    "将军若不信，"宁凤又道，"大可派人去查太子近日调动军中要职的名单。本圣女在此告辞，三日后再来请教。"

    待宁凤离开，赵无极立刻唤来心腹："去查太子最近提拔的将领，务必查清楚！"

    三日后，宁凤再次来到军营。赵无极亲自相迎，神色已与前次大不相同。

    "圣女，"他郑重道，"末将愿为圣女效死！"

    宁凤扶起赵无极："将军言重了。只是不知，将军可有良策？"

    "末将以为，"赵无极压低声音，"应当先..."

    就在这时，营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小翠匆匆跑进来："圣女，太子来了！"

    宁凤与赵无极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冷意。

    "有趣，"宁凤轻声道，"太子来的可真是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