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林羽,逃不出的女人缘。
类别:
玄幻奇幻
作者:
流泪的微笑字数:3978更新时间:25/03/10 03:26:59
感情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而人这一辈子记得最为持久的就是感情,林羽忘了不了萧春,这成了他的一个心结,所以,当看到又一个带面纱的女子,就会不自觉的进行对号入座,也因此就会想起她来,也就又是一声长叹。
那女子听了道:“为什么何长叹?”
林羽却不再看桃红枊绿,水清山青而是仰望天空喃喃道:“心有不畅,情为所阻,缠绵流转,丝丝牵连,爱之深也,忆之深也,深所刻于心之礕,不可磨灭也。”
那女子一愣道:“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啊。”
林羽一笑道:“有情之人,谁又没有故事?”
那女子又愣了一下道:“吾也有情,却往事如纸,未及所书,空白如雪尔。”
林羽道:“空白如洁白,未及纯如痴,虽有幽怨念,却未知真失。”
那女子紧紧的盯着林羽,虽然林羽只能看到她的面纱,可是却也能感受到一双深沉的眸子,便摆了摆手道:“劝汝莫深情,深情必有伤,总有负心事,教汝苦相思。”
那女子道:“相思亦却好,总胜空如孤,花开有人赏,花落有人知。”
林羽一愣又道:“花开花落一世情,月落月升几世思?春去秋来都是忆,秋尽春来只自知。”
那女子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只自知,却有思,有相忆,入梦时,一弯新月会如眉,一弯新月会如刀,半夜无眠,知冷思热,月光落处不是霜,说甚凉,总有裹紧锦衾思情郎。”
说完了忽然低下了头,可能是害羞了吧。
林羽看着她道:“姑娘,我们修仙之人,还是无情的好,救得大道,获得长生,拥有大能,纵横天地间,星辰外,也是一番的逍遥,不要再想男女之事了,都是害人者也。”
那女子道:“君以识之,浸之,然后渡之,有此体悟而言也,奴未知也,何感也?念念尔,忧忧尔,无所知也,何有慨也?无有慨也,何言忘也?”
林羽听罢点了点头道:“无此岸之体行,安知渡彼岸之释放,是我之错也,姑娘,请罪了。”
那女子道:“可否能知群之故事?”
林羽道:“心伤甚也,不说也罢。”
两个人随之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那女子又道:“君能忘乎?”
林羽叹道:“想忘也,不能也。”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再过了一阵子那女子又道:“欲与君缓缓而行,观景之美,无它之牵者,可否?”
林羽道:“善。”
于是,两个人开始并肩而行,虽然彼此再不言语,却有一种相伴之意,在这盛景之中,双双伴伴,此时无声却有意,无限好景入画时。
终于那女子停下了脚步道:“奴将有事也,意欲送君一程,可否?”
林羽淡然一笑道:“迷途之人也,愿得向导也,谢谢。”
两个人随之向外行去,穿过了那片迷雾,直直弯弯,忽然林羽看到了熟悉的场景大喜道:“识得已!”再回头,却已经不见那女子了。
他呆立了一会儿,叹道:“就算是一场梦境吧。”随之起步向前转弯消失。
那女子却忽然现身看着林羽的消失处道:“情缘却孽缘,欲入却还难,我一新花绽,他却旧秋枝!”
伫立许久却又无意离去。
转天,林羽他们又有了任务,立即便都忙碌了起来,之后的一个月间,每天都有任务,林羽每日枯思,搅尽脑汁,虽然都过了关,但是也深感疲惫不堪。
之后忽然又有人来来讯道:“圣女外出一个月,大家可休息了。”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松懈了下来。有人要修炼,有人要外出散心,而林羽本就不喜苦修,所以也选择了外出。
一路走来,居然记得了那条道路,穿过迷雾之后,进入到了盛景之中。
他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又可以调剂一下了,这里彩色世界,立即把他这些日子所积累的苍白之色给渲染了起来,他随之兴奋了起来,游兴大起,满脸笑容。
一路走走停停,观观赏赏,或吟诵一番,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句,却也可抒发胸臆,也自有一番快乐。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以忘言。”
“好诗,颇有道韵!”
林羽刚刚诵完了陶渊明的一首诗,便听到了一声女子的语音,他心一动忙转身,却见不远处一岩石之上,盘坐一女,面纱遮面,一身洁白,却又有一缕青丝垂下,林羽看着这缕如墨的青丝,不觉有些出神。
那女子羞嗔道:“呸,不是忘情了吗?却又这样痴痴的看。”
林羽一惊,立即尴尬起来忙施礼道:“对不起,失礼了。”
那女子起身走了过来,笑道:“可是,想观我之容否?”
林羽退了一步摇手道:“不不不,不敢唐突,不敢孟浪了,这个这个……真的对不起对不起了,我的错我的错。”
那女子笑得更厉害了道:“君何错之有,真情流露,思春动爱,岂非自然之道乎?”
林羽汗流了下来忙施礼道:“我知错多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女子却一把拉住林羽,另一只手却拉起了面纱的一角,立即一张极美的容颜正笑容满面,满目含春的望着林羽。
林羽一下子呆住了,这张脸虽然与萧春不同,但是那种美的极致却又有些相似,他一下子就石化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女子见了林羽这样的情形,微撇了一下嘴,轻轻抱住了他的手臂入怀中,轻抚着道:“小女子丑颜,可能搏君之心一动否?”
林羽一个激灵,立即挣脱开来,额头上都是汗水,道:“这这这……姑娘,姑娘,我我我……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姑娘修为高强,容颜绝世,我一个避世苟活之人,不敢有所奢望,姑娘,姑娘,我……我……”
林羽说着,忽然转身就路,途中还摔了一脚,真真是儿狼狈之极。
那女子哈哈大笑,都笑弯了腰,可是,当林羽消失之后,她又忽然流起了泪来道:“一片痴情付,君却落荒逃,空有绝世颜,却教谁人识!”随之长叹,盘膝坐下,挥手一洁白玉琴,便弹了起来,开始柔缓,渐渐的激烈了起来,越来越急,忽然锵的一声,却是弦断了数根,她低下头看着,看着渐渐的那面纱却一滴滴的湿了。
这些天林羽有些失魂落魄,做什么都找不着感觉,结果这时候居然来了任务,所有的人都傻了眼,林羽这些天的状态他们是都看着的,这样的状态能做什么出什么口味出来?这一定是会砸锅的,如果惹怒了圣女他一个人死那当然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们这群辅助却是无辜的啊。
众人都紧紧的盯着林羽,林羽却有眼无神叹了口气道:“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奈何?”
众人一听都急了有人道:“大师,你可是大师啊,就把平时的水平发挥出来,就是得不了好评,也还能凑合的不会被批评啊。大师,你可不能害俺们啊!”
“是啊大师,你可是大师,你可不是平常人,你赶紧平静下来,恢复昔日神通,做一餐好饭食,赢得圣女的喜欢。大师啊,你能行的,真的能行的!”
一时之间,厨房里人人激动,个个劝解鼓励。
然而,林羽却无奈道:“心在焉,心不在焉。”
有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头大哭了起来,一个人哭之后就是一群人哭,林羽看着众人,也知道这件事非常的重大,可就是提不起一点精神来,可是,又不能置众人于险地。
他道:“我努力,你们也努力,看看能不能有一个好一点的结果吧。”
有一个人却道:“大师,要不我打断你的双手好不好?我对你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啊,呜呜……”他是崩了。
有人一听大声道:“是啊,现在我们打断了他全身的骨头,他做不了,那大家不就脱身了吗?”
又有一个道:“可是,刚刚内侍来传令时,大师可是好好的啊,现在突然就……这是个什么罪?如何罚?”
立即一片寂静。
好吧,所有的人都打起精神来,一起做了一顿,所有人都没有感觉的饭菜,人人都心不在焉。
做完了之后看着好像还是那么一回事,可是,一尝脸已经变成了锅底色,完了!
然而就在所有的人想再做一遍时,那传菜的内侍却来了,然后就在所有人眼睁睁之中把那些菜取走了。
“完了完了!”有人又坐到了地上。
然后所有的人都坐到了地上,有人喃喃道:“如果不是禁自杀,我……真的不想活了!”
“呜呜……”女人先哭出了声,之后有些男人也跟进了。
林羽也觉得这一次是完了,他跌跌撞撞的出了厨房,像一个没头的苍蝇走了出去。
看到林羽走了,有人道:“大师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
有人道:“他逃了更好,这样所有的罪都会降到他一个人身上,我们反而会减轻一些,说不定只是打个半死也就能撑过去了。”
于是,众人又生出了一丝丝的希望。
林羽如同一个醉汉般,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向什么地方走,但是,他就是不想停下了,更不想回到那个厨房里,他没有办法去面对那些被他连累的人。
走啊走啊,遇到墙就转个弯继续,遇到沟就绕一绕继续走,走着走着忽然一片白雾,他忽然心一动,便加快了步伐,不久便又进入到了那处色彩的世界里。
林羽踉踉跄跄的走着,看着这些风景,忽然大声道: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然后喃喃道:“人生如梦,人生如梦啊!”然后斜倚在一座小亭的栏杆上,呆呆的发了一会儿神,便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这些天来,他总是心神不安,一会儿是萧春的笑容,一会儿又是另一张绝世容颜,一会儿又是叶清莲,一会儿竟然是武小凤……这一张张脸分至沓来,纠缠着他,他想挥手扫开,想清静清静,可是,根本就扫不开,也清静不了。
因此,这几天把他折磨的形神俱疲,现在好了,终于捅出了天大的祸事,连累了二三十人,他无能为力,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以,坐在这小亭中,斜倚着栏杆,居然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武小凤投身跳河,他没有救,结果武小凤从河里爬了上来向他质问;他去找叶清莲,结果叶清莲却不理他;岳蓝琪扶着他让他好好休息下下,可是,忽然封紫媗却冲出来,把他给抓走了拖到了床上;颖儿走了过来把他拉了起来,给他喂了一碗粥,说是她要晋升元婴了;而小红却提剑指着他大声道:“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萧春却一把抱住了他哭道:“夫君,救我啊!”
然而,一把桃花剑一闪,萧春的洁白颈项中流出了鲜红的血,而这些血又滴落成了一朵朵的桃花,一群女孩子在这桃林中嬉戏着打闹着,都是他的女人,只是她们的年龄却都是十三四的样子,天真活泼无忧无虑。
林羽看着心情好了起来,可是,忽然其中一个人向他笑道:“夫君,灵儿好久没有见到了呢,你可还记得灵儿吗?”
林羽大脑如同被一声惊雷给炸开了一般轰的一声,他一下子爬了起来,口里大叫:“灵儿灵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啊。”
然而,定睛看着,却并没有什么桃林,也没有众女,只有一个白衣戴面纱,胸前垂下两缕青丝的人正坐在他刚刚惊起的栏杆处,面向着他道:“你可是醒了,可是做了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