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成年人的游乐园

    手机震动，KIKO坐在自己工作站前没有理会林英树的来电，而是专注在屏幕上。

    她的屏幕上显示着：MASK。

    KIKO在这个网站上注册了账号，她要找回自己作为黑客的尊严，并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屏幕上出现了一扇门，就像是那个魔法衣柜背后的门一样，KIKO点击登录。

    赛博格少女回到了数字世界，但这次她清楚地知道，来的地方可不是她的游乐场。

    KIKO再一次站在了那个幽暗的长廊。

    此刻的KIKO身穿西服，头戴面具，她看见走廊尽头是另一扇门，门内传来欢声笑语，她往前走着，直到她推开那扇门，她来到了一处类似酒店大堂的地方。

    此时此刻，方思雅正对着林森说：“MASK，就是成年人的游乐园。”

    ……

    数字世界中，MASK软件内。

    KIKO穿行在这巨大的大堂之中，这里看起来虽是个酒店，但氛围极其诡异，霓虹的灯光，异形的装置，来往穿梭着不同的面具男人。

    这些面具男人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欣赏着墙上的绘画，当然，是限制级的。

    KIKO注意到，有一个面具男，似乎就是曾经和KIKO打过交道的摄影师吴志源。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时不时会摘掉自己的面具，跟周围的人士开着玩笑，见人就发自己摄影工作室的名片，毫不在意自己的隐私被曝光。

    在MASK里，年龄、性别，单身或已婚，都不重要，为了保护会员的隐私安全，只有法南本人知道所有参与者的信息。而参与者之间的交流是绝对匿名的，除了被当作奴隶的“汝”。

    正是因为绝对的匿名，让MASK充斥着比地狱更肮脏的污秽。初级会员们在“大堂”肆意分享着卡片，有的是精良制作的，有的是缺边少角的。

    而如果想要获得更高的权限和福利，需要用数字货币来买进入二楼的资格。

    KIKO不知道方思雅给林森讲的这些信息，但她看得懂人性的扭曲。

    KIKO看见3个女孩路过，她们的脸上只是戴着一层薄纱，在一个面具男的领队带领下，经过大堂，走向一旁的电梯

    而KIKO看到的应该算是精良制作的内容，但恐怕还不止如此。

    KIKO跟上女孩们去的方向，也来到了电梯入口处。

    一个面具男人在走廊里把守，他拦住了KIKO。

    KIKO看到男人面前有一个投币箱，她拿出一枚金币放进去，那是她存有的数字货币。

    面具男让开，KIKO走了进去。

    KIKO穿行在走廊里，心也跟着紧张起来。霓虹灯闪烁的走廊两侧布满着不同的房间。

    走廊里，藏着“汝”宇面纱的女孩被面具男们随意带进房间。

    房间里传来哭声与笑声，让KIKO几乎想要呕吐。

    她看出来了，就像方思雅继续告诉林森后面的规则：进入二楼的会员，就开始拥有了操控“汝”奴隶的权限。作为“汝”的女孩们会被记录下来，发散到不同的群里，她们无处可逃，别无选择。

    KIKO继续往走廊深处探索。

    房间的门上会有不同女孩的脸呈现，这些女孩子都身着不同的衣服。有一些偏成熟，有一些则偏清纯。

    KIKO没法动弹，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人间地狱。

    ……

    林森坐在方思雅对面，方思雅有些颤抖，似乎只是回忆都还很难从那里平复。

    林森的眼里充满痛惜，他缓了缓，让方思雅喝完了咖啡。

    “思雅，你愿意指证法南吗？”

    但方思雅现在却坚定地摇头拒绝。

    “不，不......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得赶紧走了。你不明白，你能找我到，他也能找到我......我必须保护我的孩子。”

    林森明白她的顾虑，可林森不甘心，或许以后还有更多的受害者。

    “你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方思雅摇摇头，她也很想杀了法南，可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恨：“没用的，他有很多‘朋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一根竹筷子或许很容易折断，但如果是一把呢？”

    林森不愿意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想要点燃这把火。

    方思雅的表情仍然很犹豫，过往的记忆太过痛苦。

    KIKO在走廊深处探索着，她稍稍适应了一下，以真相为重，决定亲自闯完这地狱，不管有多少层，她爬也要爬完。

    KIKO注意到深处有一个房间上了锁，门牌写着“The One”，她想进那个房间，发现房间门把手上全是灰尘，似乎废弃已久，与MASK里其他的地方格格不入。

    这是别人的空间，但“The One”似乎跟邵菲菲有关，她想进去。

    KIKO正盘算着，却见到一个笑脸男人突然出现在KIKO身后！

    “这房间你不能进去。”

    还没来得及进行破解运算的KIKO吓了一跳，她回头看向笑脸面具男，努力镇静地点头，应该没有被发现。

    “第一次？还不熟吧？来，我带你逛逛。”

    笑脸面具男带着KIKO行走在长廊之中，为她讲解着其他房间。

    听了许多，KIKO越发害怕和痛苦，她不由得问这个面具男：“你是谁？”

    却没想到面具男一愣，似乎不理解她问这个话的意思。

    但他还是摘下了面具，是法南。

    KIKO震撼于法南的真实身份：“我只是一个维持秩序的管理员。”

    KIKO小心翼翼地问了第二个问题：“三楼是什么？”

    法南深深地看了眼KIKO：“三楼都是需要更高权限才能触碰的......”

    “要多少钱？”KIKO决定一探究竟。

    但法南似乎有别的心思，只是调笑道；“宝贝，在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花钱买的。咦？我看到你好像没有完善用户资料登记，是吗？”

    KIKO察觉不妥，有些紧张。

    法南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像广播似的：“WhO are yOU，really？（你到底是谁？）”

    KIKO反应很快，想要撤退，拔腿就走，但她刚一转身发现走廊里所有的面具男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暂停下了各自的行动，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了KIKO。

    仿佛被无数个地狱恶魔盯上似的。

    KIKO落下一滴不存在的数字冷汗，她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