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跟着白兔子

    “NEO,The One,FOllOW The White Rabbit.（跟着白兔子）亏你想得出来。”

    KIKO将那些被NEO偷拍的女孩们与“大白兔”的一沓合影拿出来，放在NEO面前。

    NEO看到铁证如山，表情终于从无辜懵懂， 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我真的很喜欢那部电影。”

    “你知道邵菲菲到宾馆登记时会用假身份，而拉文德大厦又是一个不可能留下任何监控信息的地方。就算真有警察穷追不舍，也会有一个特别适合的替死鬼——法南。虽然我比谁都希望人是法南杀的。但即使他的罪可以下地狱，真正的凶手，是你。”

    KIKO不给NEO留下任何的狡辩空间。

    ……

    化着浓妆的邵菲菲打开门，发现是意料之外的人。

    她有些愠怒，看见NEO不想让他进屋。

    “我说过，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可NEO强行进来，眼神诚恳。

    “菲菲，你听我说，我只是想谈谈，想当面跟你解释。”

    邵菲菲冷笑，如果解释是从MASK约人：“没什么好解释的。”

    “当初是我太冲动，我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保证帮你摆脱这一切。”

    NEO觉得自己都已经在恳求了，可换来的还是嘲讽。

    “是吗？你好棒啊。”

    “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可以帮你的，菲菲......”

    邵菲菲看向NEO，她的表情变了，她略带魅惑地走向NEO。

    “我懂了，你想要这个是吗？”

    邵菲菲抚摸NEO，她的这个举动吓到了NEO。

    “不，我不是......”

    邵菲菲觉得他在装蒜：“我知道你想这样，你做的这些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她主动拥抱NEO，此刻的NEO却似乎受到极大的侮辱。

    “这不是我想要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邵菲菲见他有些癫狂，仍然没有停止自己的“挑逗”。

    “来吧，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快点。”

    NEO感觉自己在被逼迫，他拿出胰岛素针筒，扎入邵菲菲的后脑勺。

    邵菲菲吓坏，捂着后脑勺连忙后退。

    “你他妈干什么？！”

    NEO流下眼泪。

    “你给我打什么了？”

    邵菲菲崩溃，却见到眼前的男人只在乎自己的表演。

    “我爱你啊......为什么.....”

    “你给我打什么了？”

    邵菲菲试图以理说服。

    “看来只有这样才可以救你啊，我必须救你啊......因为我真的爱你啊。”

    看到这人彻底疯癫掉，邵菲菲决定自救，她想离开房间，却没想到NEO死死护住门。邵菲菲没有挣扎多久，就瘫倒在地。

    NEO目睹邵菲菲在地上抽搐着......

    他蹲下身来，看到邵菲菲逐渐失去活力。

    过了一会儿，NEO好像反应过来，他看着眼前的景象，脑子飞速运转。

    终于，他选择面无表情地套上手套，穿上防水服。

    他在浴室里放满水。NEO将邵菲菲拖入浴室，放进浴缸，给她割腕。

    血水渐渐染红浴缸。NEO擦拭地上的痕迹。

    NEO的一切行动面无表情，冷静到变态，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潜力。

    最后，NEO看着邵菲菲安详的死状，关上了灯，离开了房间。

    ……

    海边步道上，海浪声越来越大。

    “如果她能听话一点......如果她能听我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NEO有些痛苦，他似乎真诚地希望邵菲菲还活着。

    “你在去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计划，你就是去杀她的。”

    KIKO并不会听恶魔的自白。

    只见NEO此刻已经有些呼吸急促，他试图在身上摸索什么，但他还是要说：“我杀她才能救她。否则她将永远活在地狱里。你根本就不知道......”

    “但我知道你对邵菲菲只是一种病态的迷恋。因为你是疯子。”

    KIKO的话刺痛了NEO，他停止寻找，认真反驳：“我不是疯子。”

    KIKO冷笑两声：“我还知道邵菲菲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甚至她讨厌你。因为你是个疯子。”

    NEO怒吼：“我不是！”他试图站起，却重心不稳。

    终于反应过来，NEO震惊地看着KIKO：“你给我......喝了什么？”

    KIKO拿起可乐瓶，撕下标签，微笑着，像个天使一样。

    “这个吗？哦，这瓶可乐有糖。你有糖尿病这种事，应该提前告诉我啊。”

    NEO在自己兜里摸索着胰岛素，眼前有些眩晕，甚至没力气反驳。

    只见KIKO从兜里拿出一小管胰岛素，在NEO面前晃了晃。

    “是在找这个吗？”

    NEO试图去抓KIKO手里的胰岛素，摔倒在地。

    KIKO蹲在NEO面前，微笑消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他。

    “别担心，在监狱里会有人按时给你打胰岛素的。”

    倒在地上的NEO看着KIKO，眼皮越来越重，他看着KIKO的姿势和表情，跟自己目睹邵菲菲死去时的姿势和表情如出一辙。最

    终NEO彻底昏了过去。

    此时警车的声音才从远方传来。

    KIKO站起身，终于结束了。

    医护人员给戴着氧气面罩的NEO注射了胰岛素，他被抬上了救护车。

    吃着棒棒糖的KIKO回头找到林森，把一个U盘交给了他。

    “你需要的都在里面。”

    还没来得及道谢，KIKO就转身离开，接起了视频电话，她背对林森挥了挥手，表示再见。

    “另一位林老师，有何贵干。”

    只见林默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案子顺利解决了吗？”

    KIKO吸着糖果汁水。

    “是的，关于胰岛素，你的推断是对的，这次多谢你。”

    “KIKO老师客气了，那我这边的费用？”

    “两清。”

    “正有此意。”

    KIKO挂断电话，看向远方，此时海面上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雨很大，法南狼狈地裹着外套，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穿行在一个小巷里。

    “......我当然知道保释期间不能出境，但我今晚必须走。”

    一辆车经过法南身边，他很惊恐地躲闪。

    “我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谁保释的我，喂？喂！”

    法南环顾四周，越想越不对劲，他开始在雨中奔跑...

    法南跑到一个死胡同里，刚转身，看到一辆面包车慢慢滑过，停下堵住了路口。

    面包车的侧门划开。法南看见了里面的人，他害怕求饶。

    “这种事我以前也处理过，不至于这样吧？我们说好的啊……”

    “砰”一声枪响，法南被枪击栽倒。

    面包车开走。

    法南就这么倒在巷子里，血混着雨水，流成了河。

    像条野狗。

    ……

    一家便利店的电视正在播放法南被人杀死在小巷的新闻。

    主持人的声音传出来：“‘The Gallery’藏馆馆长法南，此前因涉及教唆卖淫、组织性交易等罪行被捕，后被保释。庭审前夜，法南遭到枪击死于东京区后街中，警方已介入调查......”

    KIKO牵着王娇云路过那家便利店。

    王娇云闭着眼睛，仍然穿着糖水店收银员的制服，此刻的她已经很不耐烦。

    “还没到吗？闭着眼睛走路很难受啊。”

    “快啦快啦，还有几步就到啦。”KIKO难得和母亲如此亲密，她扶着王娇云来到一家店铺大门口。

    “可以睁眼了。”

    王娇云摘下眼罩，看见了面前的店铺名字“云姑糖水”，她一时激动语无伦次。

    “这是......云姑？......我？.....你怎么？多少钱？”

    KIKO一脸得意。

    想起付钱的时候，她还对她那个她梦寐以求的新公寓依依不舍。

    只是她回过头去看到正在厨房忙碌做饭的母亲，还是关闭了购买页面，打开了另一个页面一个糖水店店铺，支付了定金，填写了所有人：王娇云。

    回到小街，KIKO笑着帮王娇云脱下她身上的“瑞春糖水”围裙。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给别人打工了。”

    王娇云很是感动，但又太久没有和孩子如此亲昵，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是看着女儿。

    KIKO被王娇云盯得不好意思，推搡王娇云进店。

    “哎呀，你快进去看看，我接个电话。”

    王娇云推开糖水店的门，在里面很兴奋，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只见KIKO收到一封邮件内容：KIKO小姐，是否有兴趣来一趟纽约？

    KIKO犹豫，没回复，撕开棒棒糖，看着母亲开心。

    突然，KIKO手机收到了新邮件，她打开看。

    又一封新邮件：酬劳丰厚哦。

    KIKO微微一笑，总算吃着棒棒糖点了回复。

    这次，有一些新的地方等待她探索。

    ……

    牢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进来。

    身穿囚服的NEO靠坐在床上，他正在玩弄手中魔方，被高跟鞋的踏地声吸引。

    NEO闻声看去，一个女人正在向他走来。

    “老实讲，我还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The One’，年纪却这么小。”

    NEO看不清女人的样貌。

    女人在牢门外的黑暗处停下。

    “你是谁？”

    NEO停下玩魔方的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成为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使命，好消息是，你有大把的时间来思考它是什么。”

    NEO清冷一笑。

    “当然，因为我在监狱里呐。”

    “或者......”女人的声音传来，她从阴影里走到了光亮中，正是lvy，“在我们离开这里的路上。”

    Ivy打开了NEO的牢房大门，NEO看着眼前这个冷艳美丽的女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好听的声音响起，像是邀请，又像是蛊惑。

    “Are yOU in, Or O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