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类别:女生频道 作者:菓蒹字数:2106更新时间:25/03/10 07:50:27
    李睿梗着脖子,“士可杀不可辱,想让朕给你们斟酒,做梦!”

    “还真是硬骨头,”耶律鲁坏笑,“让男人斟酒有什么意思,要本王说,还得是女人斟的酒才有滋有味。”言辞粗鄙。

    此言一出,殿堂里响起阵阵邪恶的笑声。

    耶律鲁皱眉道:“只是我的人去的时候代国皇后和代国公主却不知去向,不知去了哪里。”

    “莫不是有,有人见代国公主长得如花似玉,悄悄收入房中?”说话的是耶律鲁的人,他畏惧耶律烈,眼皮都不敢抬,说话底气明显不足。

    耶律鲁在心内骂他废物,就这点胆气如何助他登上汗位。

    “无耻!”李钰怒道,想要跟这群无耻之徒拼命,被押解他的士兵死死控制住了。

    耶律烈将酒杯放在桌案上,淡声说道:“怎么,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厅堂里的声音瞬间消失殆尽,耶律烈这是承认纳了代国公主。

    按理说,代国皇亲如何处置应该由可汗决定,但是耶律烈在契丹权倾朝野,他想要哪个女人,谁敢置喙一句?

    乌珠没想到耶律烈会这样说,居然称“我的人”,看来对那个代国公主很是痴迷。她握紧了手,她的男人没有人能从她手里夺走。

    耶律鲁环顾满朝文武,握紧了拳头,他今日本想借助朝中臣子的力量给耶律烈添堵。

    毕竟汉人是契丹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耶律烈护着一个汉族女人,朝中那些顽固老臣必然会对他口诛笔伐。

    本想着虽然不能把他扳倒,添添堵也是可以的。

    却没想到满朝的怂包,耶律烈未经可汗允许纳了代国皇帝的亲眷,便是违背祖制。如此大逆不道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实在是可恶。

    他现在有滔天的怒火需要发泄。耶律鲁将视线落在李睿和李钰身上,今日就拿他们俩开刀吧。

    耶律鲁抬手指向李睿,“把他押过来给本王倒酒。”

    李钰护父心切,“你们不许动我父皇!”

    李睿则是一副杀了他也不会倒酒的模样。

    耶律鲁骂道:“你们还冷着干什么,把他给本王压过来。”

    押解的士兵想要上前,却被另外的士兵给拦住了。

    耶律鲁认识那些士兵,是耶律烈的随从。他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耶律烈,怒气冲冲,“耶律烈,你什么意思?”

    耶律烈不慌不忙地起身,向耶律亮曲臂行礼。“父汗,代国的俘虏动不得。”

    耶律亮压下心头的不满,“这是为何?”

    “儿臣刚刚得到消息,李密已经在临江称帝。代国俘虏可以成为谈判的筹码。”

    李睿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失落。李密是他的胞弟,因为能说会道,深得父皇喜爱,所以早早被立为太子。父皇殡天后,李密登基为帝。

    几个月前,契丹大军压境,李密到李睿跟前哭诉,说他早已经心力交瘁,无力担天下之大任,希望李睿能够登上皇位。

    李睿顾念手足之情,不顾李清婉的劝说登上皇位。在这期间,李密带着亲眷离开汴梁去了临江。都是一母同胞,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李清婉给他列出证据。原来,李密在一点点地转移京中近臣还有财产,李睿才察觉出不对。

    但是他依旧相信自己的亲弟弟。血浓于水,李密怎么样也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李睿还因此训斥了李清婉好几回。

    直到汴京被围,君臣被捕,李睿才真正意识到李密是把他当做幌子,来拖住契丹军队,好掩护其逃跑。

    如今想到过去种种,李睿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在皇权面前,哪里有兄弟情可言?

    耶律亮说道:“竟有这事。李密果真是贼心不死。阿烈,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朵古丽气得直咬牙,到底谁才是可汗?

    次次都让耶律烈拿主意,也难怪臣民只识天下兵马大元帅,不识耶律亮这个可汗。

    “大军征战数月,人困马乏,眼下又值年关,当休养生息,年后再议不迟。”

    “说得对,就照你说的意思办。来人,把代国俘虏带回去,好生看着。”

    耶律鲁不服气,“父汗,耶律烈分明是为了一个女人袒护代国皇族,您不能……”

    “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无需再议。”

    耶律鲁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耶律亮都发话了,他也只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父汗,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耶律烈的目光如寒冰般刺向耶律鲁,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诮之意。

    “莫非你散播瘟疫不成,反而自己染上了瘟疫?”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瘟疫乃是军中大忌。

    契丹最强大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军事。在军中散播瘟疫那是在动摇军心、动摇国本,等同于卖国,是当诛的大罪。

    耶律鲁心头猛地一紧,难道忽也木招供了?

    这不可能,忽也木的家人可都在他的手上,任忽也木有十个胆也不敢背叛他。

    耶律鲁心中如擂鼓,面儿上却不动声色。“你什么意思?”

    耶律烈抬手动了一下手指,立刻有两个士兵押解着忽也木登上大殿。

    耶律鲁看到忽也木,冷汗都流出来了。

    耶律烈最是阴鸷狠绝,但凡落入他手之人,皆难逃剥皮削骨之劫。忽也木这软骨头,定然没有抗过去。

    果不其然,忽也木跪在大殿上。

    “可汗,这都是大王子的主意,是大王子命卑职在军中散播瘟疫。他还抓了卑职的家人,若是卑职不听他的,他就杀了卑职全家,还请可汗为卑职做主。”

    “你含血喷人!”耶律鲁跪在地上,曲臂行礼,“父汗,儿臣并不认识此人,定然是耶律烈屈打成招,让他来污蔑儿臣,还请父汗明鉴。”

    忽也木赶忙说道:“可汗,卑职有证据,大王子给卑职每一封信,卑职都放着,上面涉及的人和事,您派人一调查便都清清楚楚了。”

    押解忽也木的士兵将一沓书信递了上去。

    “启禀可汗,这是根据忽也木的口供取得的证据。”